《北齐校书图》是北齐杨子华创作的绢本设色画,现收藏在美国波士顿美术馆。
图中有三组人物,其中坐在榻上的四位士大夫,或展卷沉思,或执笔书写,或欲离席,或挽留者,表情生动,细节描写也十分精细,站在旁边的侍女们也表现得各具特色。这幅画用笔细腻流畅,色彩简洁优美。
杨子华,北齐画家,生卒年不详。北齐世祖是一位高超的爱臣,北齐世祖时(561~565年)任直阁将军,员外散骑常侍。善于绘画贵族人物,宫苑,车马,所画的马特别生动逼真,据说他在墙上画的马甚至引起了观众夜间听到马索水草嘶鸣的幻觉。有时候被称为画圣。北齐世祖让他在宫廷工作,非有诏不能和外人一起画,成为专门的御用画家。他画的人物形象丰满圆润,有别于顾恺之的秀滑清丽,他的画风影响唐代,具有承前启后的历史地位。
图为北齐天保七年(556年)文宣帝高洋命樊逊和文士高干等11人负责刊登**收藏的《五经》诸史情景。图片中共描绘了三组人物,最右边是文士,身穿长衫,面容清秀,双手执卷,背对别人,正聚精会神地审读,看着那集中的眼神,世界上其他的一切似乎此时都与他无关。向左看,出现了一个中心人物,他的脸很宽,满脸胡须,身穿浅红色的衣服,脚穿黑色的靴子,坐在凳子上,右手执笔,左手扶着书卷,仿佛是在给他面前的文士批阅指点,而文士则弯腰恭敬地展示书卷等待。文士左边有一个人拿着笔似乎在苦苦冥思,在他后面有一个穿浅红色衣服的书童背对着手拿着东西逃走,另一个二仕女手拿着东西在旁边静立着侍奉。中间有士大夫四个人坐在方榻上,榻上摆有餐盘,里面盛有菜肴,还有酒杯、砚台、箭壶、琴等物品,四人上身均穿透明纱衫,着吊带长袍,榻内正面一人大概是樊逊,正在认真地执笔书写;其余三人,一人侧身坐于榻边,右手执毛笔,左手举着似刚写完的书绢在专心审阅;另一人是背面,盘膝而坐,一张古琴的一角搭在左腿上,一角搭在榻边上,伸出右手拉住右边一人的腰带不让他下榻;右边此人似乎想要逃避喝酒正欲离开,用右手与人推搡,一个童仆正给他穿靴。榻旁围列女侍五人,均穿曳地长裙,挽相同发髻,或捧杯,或执卷,或抱凭几,或抱着靠垫,或提着酒壶,排列有致,顾盼生姿。画左侧有奚官三人,马两匹,一灰一黑,皆静立侧首观望,奚官三人面目不一。
《北齐校书图》描绘了一个场景,通过一个场景记录一个事件,整合了画面中的所有空间,不再因为内容变化的需要而被分割成几个片断,而是将事件的来龙去脉放在观众的记忆和想象中。
图为5位士大夫坐在胡床或马扎上,或下笔疾书,或有营构,或似欲逃酒却为同舍挽留,一方面还是让侍童为自己穿鞋,围绕他们的共有15人和两匹马在各自侍候,端砚的端砚,展卷的展卷,倒酒的倒酒,还有拿着衣服的,送来小几个枕头的,拿来食物的,送来书信的;连牵马等的也进了图,内容丰富。
这幅画的人物表情生动,画家用笔流动,细节表情微妙,设色简单美丽,整个画面反映了北齐整理古代文献的史实,幽默随意,给人以轻松的艺术享受,画中人物的特征与顾凯等人的秀骨清象不同。画中人物的脸呈鹅蛋形,与出土的娄毅墓壁画一致。
从绘画中的人物服饰、发式等内容来看,这个模板应该是北齐时的绘本,所以这个图还是探索北齐绘画的重要资料。该图的内容反映了北齐时期古文献的整理和北方民族间文化的融合,对理解这个时期的历史具有重要的价值。
从鉴藏印可以看出,这幅图从宋代范成大开始就流传得很清楚,清代经梁清标、周寿昌收藏,后来成了清朝皇宫的收藏,清末民初也曾在收藏名家完颜景贤处,后来不知如何流向中国国外,如今收藏于美国波士顿美术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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